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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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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9 21: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楼主| 发表于 2015-8-29 21: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历史的大门总是在不经意被打开。公元2009年立夏节前后,皖西南边陲之太湖县大石乡境内,一座掩埋着694名抗日英烈骨骸的陵园重见天日。一件件实物,一卷卷档案,一段段回忆,为我们解密了这一段尘封的往事,冲击着每一个有良知的国人,更唤醒人们无限无限爱国民族之情。   
关于抗战时期安徽境内最大的皖籍抗日英烈园,关于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关于数百名九泉之下不屈的抗日英灵,如此等等。
    一、盗洞引出的六十四年前的秘密
    地处皖西南边陲之太湖县,居大别山之雄,交通鄂赣,襟楚带吴,自古即为兵家必争之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而大石乡又地处太湖县东南部,东部陆地同望江县接壤,南面隔水与宿松县相望。大石乡是一个典型的鱼米之乡,烟波浩淼的泊湖,数万亩沃野良畴,翠屏如带的大安山环护,构筑了一幅世外桃源,物阜民丰的田园画卷。然大石人尚正义,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即在此成立了中共太湖县委,并随之爆发了震惊鄂、皖、赣三省的大石岭农民暴动,这次暴动使太湖县纳入了鄂豫皖革命根据版图,成为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有机组成部分。
    随后的抗日战争期间,这里亦为重要之战场。国民政府四十八军,第五战区第十一游击纵队,中共抗日武装,日伪反动派武装,犬牙交错,盘根错节,鏖战不休,许多中华儿女为国捐躯,可歌可泣。其间,有关抗日武装第五战区第十一游击纵队的历史几尽被人们遗忘,却又因一个偶然的事件,让这段尘封的历史终于浮出水面。
    公元2009年的初夏,是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大安山脚下狮子山旁,一个新鲜盗洞被路过的村民发现并报告给乡政府,据说奔着财富而来的盗贼最终被盗洞里层层叠叠的白骨吓得落荒而逃。随后,闻讯而来的县文管所专家现场勘察得出结论,这是一座近六十平米的圆型墓葬,并有三级半环带形的夯土层祭台,进一步走访周边古稀老人查天水、阳甲贵老人,得到更为详细的信息是,这是抗日战争时期“十一游”的公墓,不仅建有墓,而且还有纪念塔、八角亭,均建在狮子山下无相寺旁。再后来,一份更为详细的回忆资料被找出,这是刊载在《太湖文史资料》1987年第四辑上,是一位名叫阳朝阶老人的回忆,“一九四五年抗日胜利后,国民党的‘十一游’和‘第八挺’,在我县原相石乡安良保无相寺建成一座烈士墓,形状象撑开的巨伞。墓前,有一米多高的石碑,刻有‘抗日阵亡官兵之墓’八个大字,离墓二十多米处,建有一座青砖结构的十多米的纪念塔,塔顶上安装了一只人工制作的巨鹰,塔上有当时任安徽省主席李品仙题字‘抗日英雄为国捐躯’八个大字。据说墓内埋葬有一百具尸骨,均系国民党军队在安庆、月山、高河埠、望江等地与日军作战而阵亡的烈士。其中一具是储大队长的通讯员,正在那时急病而死,也葬在此墓内。离墓十多米处,建有一座八角亭,亭内有烈士的灵位。八角亭周围有一米多高的石碑,上面刻有碑文。烈士碑落成时,八角亭内挂有不少绸软匾。八角亭下,建有一座舞台,坐南朝北,利用无相寺的园坝,建有六个茶亭,坐在茶亭,能观赏舞台上演出,烈士墓落成后,泊湖水警大队京剧团和一个黄梅戏剧团,为庆祝烈士墓落成,演出五日五夜,轰动了太湖、宿松、望江三县。人们接踵而至,前来观看。往日幽静的园地,变成了沸腾的人海,把三十多亩面积的无相寺,塞得水泄不通。”
    以上三位老人的回忆,提供了两个不争的事实。一是烈士墓建设的时间为抗战胜利之初;其二为烈士墓是为抗战期间为国捐躯的“十一游”官兵而建。然而,“十一游”是一支怎样的队伍,墓内埋葬的官兵有多少,哪儿人?烈士墓为何修筑于狮子山下,无相寺旁?一个个疑问,无从知晓。


 楼主| 发表于 2015-8-29 21: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块墓碑重见天日
    筑墓树碑,是华夏民族殡葬文化一惯模式,有墓必有碑,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碑为石制,经几十年、甚至数百年风雨侵蚀都不易损坏,且过去百姓敬畏于天地神鬼,庙宇、祠堂、坟茔遗物都不会搬至家中,于是,寻找烈士墓碑成为解开上述疑团的突破口。通过广发传单,广泛发动,一条条线索被收集到,第一块石碑在沟渠上发现,第二块石碑在田埂上被找到,第三块,第四块……,最初一共找到十二块石碑。碑一高两米,中书“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抗战阵亡烈士公墓”,其右有四字为“先烈之血”,其左四字为“革命之花”;碑二为“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墓志铭”,落款时间为中华民国三十三年十一月谷旦,即1944年,为支队长潘觉民撰书;碑三为“本支队忠烈祠落成碑记”,亦为支队长潘觉民所志;碑四为“中校支队副罗君鸿辉墓碑记”;碑五为第一大队长许作荣为本支队烈士祠墓落成纪念而题,文为“嗟我弟兄,随我从征,身冒锋刃,至死为荣,功在丰碑,并垂祠墓,山高水长,同斯千古”;第六块碑为支队副陈某某所题,“将士英烈,震烁人寰;江淮转战,伟绩斑斑;浩气磅礴,充塞南国。留兹祠墓,永壮河山”;第七块碑为时宿松县长朱尚文所题,文为“民族之光”四个大字;碑八是一名为杨士德人所题诗;碑九为烈士祠墓界碑;碑十、十一为烈士名录;碑十二佚名,文为“甲马行空”。
    碑二烈士墓志铭及碑三忠烈祠落成碑记内容多有雷同,囿有篇幅,仅录墓志铭文如下:“安徽颖亳之间代出英杰,民风刚劲,民气激昂,淮上向与关西并驾齐驱,就余亲历益信前言之不谬也。余束发读书,壮年游学于东瀛,返国后厕身军旅。民二十八夏应皖省前故主席廖公之命收编颖阜涡亳四县人民自为军,改为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余充支队长,是军官兵胥足,毁家纾难,众志成城,原未取民间一帛一粟,其志亦良苦,从余以来自皖北移防望江今已数年。外摧顽敌内荡枭寇。大小数十余战。其间抗敌如亳县十二里庙、白沙南埠、临涣三集、巢县盛家桥、望江石牛山,各歼敌数十名或数百名,毙其少佐二人,夺取战利品无算。尤以盛家桥石牛山两役为最壮烈,予敌大创,不敢正视。剿匪于巢县银屏山、槐林咀、郭家山及宿松望江交界之泊湖,靡不肃清天遗,民得安忱。尤以泊湖一役摧毁异军数年老巢,论者谓与卫将军金家寨一役相媲美,实则不敢拟耳,兹数役也,虽战功标炳而在石牛山一胜之下我官兵为国家争生存,为人民谋安谧,奋不顾身死亡枕籍,暴尸露骨,良用慨然。是旭我同胞节约集资建烈士墓及忠烈祠于泊湖阳,盖所以表英烈慰前壤也。后之过斯墓者当必凭吊依依不置矣。因为之铭曰:“吁我同胞为国宣劳,生为俊杰殁为英豪,山河壮色祠墓巍巍,军人天职斯德所归。”潘觉民撰书的这篇墓志铭为我们提供以下几个方面信息,其一,潘觉民是一位留学日本的爱国志士;其二,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是1939年应时省政府主席廖磊之命改编的;其三,第一支队的组成人员主要为颖、阜、亳、涡四县人民自卫军;其四,第一支队是一支抗日武装,自成立后数年间大小战斗十余次,重创日军;其五,第一支队曾与新四军有摩擦,但抗日是其主流;其六,地方政府、民众踊跃资助烈士祠墓建设,从发现的墓碑上依稀可辨的“乾隆”或“嘉靖”等字样也可提供佐证,这是一些名门望族捐出的祖祠大石碑。
    后来的实物搜寻工作中,我们分别又找到了三块石碑,编号为:十三、十四、十五。十三号碑为时太湖县长刘干所题,碑文为“碧血千秋”;第十四号碑为支队长潘觉民所题,内容为:“桐柏钟灵,长淮毓秀,诞生健儿。骄阳肆虐,灼我河山,毁家纾难。从余数年,转战南北,入烈出生。埋尔骸骨,立此丰碑,天长地久”。 意为巍巍桐柏山和秀美淮河,养育的一代英雄,在日寇肆虐横行,民族存亡之际,出身入死,英勇杀敌,青山埋忠骨,地久又天长。第十五号碑字迹隽秀,行云流水,为张演滨所题,内容为:“猿鹤归何处,名流异代芳。家山销战气,盗薮靖渔光。埋骨犹余烈,怀人永可伤。死生袍泽世,击马吊斜阳”。张演滨为何许人无从考证,推理应为一军中文人,字里行间既流露出对战友伤怀,又表达了一种豪迈的英雄气概。字里行间可作如下设想的画面:在泊水之滨,寒风乍起,残阳如血,一袭戎装待发军人,向曾经出身入死的战友坟墓,行注目礼。然后跃上战马,迎着斜阳绝尘而去,奔赴抗日新战场,多么悲壮的情景,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回”之意境。
    然而,还有许多问题我们无法在此找到答案,比如说,为什么有这样一次收编?第一支队编制、规模、装备情况怎样?是否有详细文字档案资料来佐证和说明呢?实物查找工作仍在继续,我们期待有新的发现。

 楼主| 发表于 2015-8-29 21: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考
   史海沟沉是一件异常枯燥而细致的工作。在安庆市档案局、安徽省档案局、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从浩如烟海的一卷卷档案资料中我们仔细地查找,关于潘觉民、关于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关于民国时期烈士祠墓建设、关于烈士名录求证等等,耐心细致的查找终于有了收获。在《安徽省志·军事志》中,详细记录了这支部队的改编过程,抗战之初,安徽省各地抗日自卫地方武装风起云涌,尤以淮河两岸为最,“民国28年1月,民政厅长陈良佐与廖磊恐安徽地方部队搞‘皖人治皖’,遂谋定对安徽人民自卫军强行整编。……5月,第五战司令长官部命令,将战区内各游击部队统一进行调整,确定番号名称及编制经费,对以前各路、各总队、各支队及各大队等人民自卫军和游击队之庞杂组织,加以改造。省即遵令复对各路人民自卫军进行整编,统编为游击纵队。……全省共编为7个游击纵队,委季光思为第八游击纵队司令,陈树森为第九游击纵队司令,第五区专员李本一兼第十游击纵队司令,皖北行署主任颜红毅兼为第二游击纵队司令,黄帅岳为第十四游击纵队司令,第三区专员李盛宗兼第十一游击纵队司令(后更委马馨亭),赵凤藻为第二十游击纵队司令。”
    关于部队的编制为,“各路人民抗日自卫军编制,根据省国民政府和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规定,指挥部设指挥官1人,副指挥官1—2人,下设参谋、副官、秘书、军需、军法、军医、政训等8处,直属1个特务营。指挥部下设支队、大队、中队、分队。每支队直属1个特务中队,1个重机枪中队。各路指挥部相当于师的编制,支队、大队、中队、分队相当于团、营、连、排的编制。”
    上面这段材料印证了潘觉民所书第一支队始建时间,为1939年,同时也阐述这支部队成立之原因,是因为以廖磊为首的桂系军阀为防止肘下生变,箍制安徽地方抗日武装的一项举措;还有,第一支队的编制相当于团的编制。安徽省档案馆藏00044卷中,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官佐名册也证实了这一点,上校支队长潘觉民名列榜首,其下依次为“中校支队附卓伯明、少校支队附黄海帆、上尉副官宋光汉、少尉副官葛舜贤……”。
    第十一纵队第一支队长上校潘觉民,四川三台人,1910年出生,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其部队官佐骨干两广人居多。据省档案馆1943年5月资料记载,该支部队计有官兵1059人,辖第一大队、第二大队、第三大队、支队部和机枪中队,武器装备有79式步枪651支,65式步枪22支,79式机枪、重机枪14挺、3挺,82返击炮1门,驳壳枪16支,部队成立后,转战江淮,参加大小战役数十起,后移防怀宁、望江、太湖、宿松沿江一带。90年《怀宁县志》亦有记载,“民国30年5月,第五战区第十一游击纵队(后改为挺进纵队)第一支队进驻高河、集贤岭、青草镇地区,上校支队长潘觉民。33年11月部队移驻望江,其第二大队副队长李位九率两个分队驻上石牌,第三大队第七中队长张宗文率队驻怀宁金潭河两岸(今皖河农场),第三支队长郝文波进驻江镇、三桥、秀山等地。”该部治军严明、秋毫不犯,“不取百姓一米一粟”,深得驻地百姓爱戴。抗倭著名战役有亳县十二里庙战斗、白沙南埠战斗、临涣三集战斗、庐江盛家桥战斗、望江太阳山、石牛山战斗、各役歼死数十名或数百名,毙其少佐二人,夺取战利品无数,给日寇以沉重打击。

 楼主| 发表于 2015-8-29 21: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四、青山忠骨英灵斯德何依归
    第一支队转战江淮数年间,在重创日寇的同时自身伤亡也不少,达六百人之多,支队长潘觉民在墓志铭中用“死亡枕籍,暴死路骨”八字以概括,为抗抚英灵,1944年底,在抗战即将胜利前夕,报经第五战区司令部和国民安徽省政府同意,由太、宿、望、怀四县政府动议,襄助,当地民众捐资投劳,第一支队利用两年时间,在泊湖之阳,即太湖县大石乡境内之无相寺旁,建成抗日英烈园,供人瞻仰,烈士园背靠大安山青峦,面临烟波泊湖,湖光山色,交相辉映,风光绝佳。
    第一支队官佐以两广人为主,但士兵以皖北籍居多,公墓中埋葬的官兵数据老人们回忆为100多人,但从发现的十号、十一号碑刻中,可考的烈士名录竞达160人之多,还有几十人姓名字迹模糊无法辨认,二者相加估计超出200之数。试想一下,这些累累叠叠在一起的白骨,曾经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省档案局馆藏00040卷有一份第五战区第十一纵队第一支队第二大队学科安排表,从星期一至星期六,上午九时三十分至十时三十分,十时四十分至十一时四十分,下午一时至二时都安排有教程。“星期一,游击战术,教官陈支队附,野外勤务,教官蒙部队长;星期二,内务规则,教官李大队长;步兵操典李大队附;星期三射击教范,教官黄支队附,夜间教育,教官李中队长;星期五,射击教范教官黄支队附,卫生摘要教官温医官;星期六精神讲话,教官支队长,人生哲学,教官大队长。”这是一份多么详细的安排表,无论从时间上、内容上都十分周全。斯时斯地,有那样一群人,既在不断完善自己的人格,又在苦练杀敌本领,同时又在追求生活的完善,每一天生死未卜并未影响他们健康、快乐地生活。他们有思想,有感情,有亲情,有对生活的热爱、留恋,有对死亡的恐惧,然而为了民族的存亡,人民的安宁,他们毅然决然地投身民族抗日大业,甚至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魂归异域荒野。
    兹以虔诚崇敬之心,颤栗之手,将碑刻英烈之姓名抄录如下:
上尉  朱从礼,安徽临泉, 阵亡不详
上尉  耿敬禹,安徽亳县, 三十一年二月一日阵亡
中尉  分队长,李云强,安徽涡阳, 三十年二月一日阵亡庐江
中尉  分队长,谷有亮, 山东, 三十一年一月二十一日阵亡怀宁
中尉 分队长,   朝忠, 安徽亳县, 三十一年三月一十七日阵亡宿松
中尉 副官, 易启华, 贵州塔江, 三十二年一月五日阵亡潜山
少尉 分队长, 胡云忠, 广东灌阳, 三十年十月八日阵亡宿松
少尉 分队长, 李意修, 安徽亳县, 三十一年三月七日阵亡
少尉 分队长, 田万里, 二十八年六月十日病故凤台
少尉 分队长, 徐弘盛, 四川双流, 二十八年四月十日阵亡怀宁
中士 班长, 刘兴志, 安徽涡阳, 三十年三月二十一日阵亡巢县
中士 班长, 马云端,  三十年三月二十一日阵亡巢县
中士 班长, 李高生,  三十一年六月九日阵亡望江
中士 班长, 吴正明, 阜阳, 二十八年九月五日阵亡宿松
中士 班长, 姜春林, 涡阳, 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病故望江
中士 班长, 吕景昌, 亳县, 三十一年三月十七日阵亡宿松
中士 班长, 吴前斌, 霍邱, 三十一年九月二十八日病故怀宁
中士 班长, 孙成兰, 亳县, 三十一年三月十七日阵亡宿松
中士 班长, 孙芳明, 涡阳, 三十一年十一月八日阵亡望江
中士 班长, 高学云, 蒙城, 三十一年十一月八日阵亡望江
中士 班长, 武俊才,  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阵亡怀宁
中士 班长, 解凤俄,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一日阵亡宿松
中士 班长, 王怀斌,  三十二年七月十日病故潜山
中士 班长, 胡金结, 涡阳, 三十年三月三日阵亡金城
中士 班长, 李鸿才,  三十年一月十日病故望江
中士 班长, 王父得, 山东, 二十七年一月十日阵亡阜阳
中士 班长, 王玉福, 阜阳, 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阵亡庐江
下士 班长, 张惠成,  三十年十月二十日病故望江
上等炊事兵, 刘振华, 阵亡不详
传达兵, 李鸿辉, 广东, 阵亡不详
列兵, 藏广才, 涡阳, 阵亡不详
列兵, 王金玉, 阜阳, 阵亡不详
列兵, 曹敬鼎, 阵亡不详
列兵, 伍清福, 阵亡不详
列兵, 张益之, 霍邱, 阵亡不详
列兵, 王振超, 阜阳, 阵亡不详
列兵, 韩国邦, 阵亡不详
列兵, 隗魁, 寿县, 阵亡不详
列兵, 孙广林, 亳县, 阵亡不详
列兵, 丁福, 阵亡不详
列兵, 贾万清, 蒙城, 阵亡不详
列兵, 王玉昆, 阵亡不详
列兵, 周兴胜, 阵亡不详
列兵, 耿东明, 阵亡不详
列兵, 张子银, 阵亡不详
列兵, 王万英, 阵亡不详
列兵, 李殿胜, 阵亡不详
列兵, 姚万年, 阵亡不详
列兵, 王敬德, 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 成德,阜阳,十月二十一日病故
二等列兵,张文昌,临泉,十二月二十一日阵亡怀宁
二等列兵,方振卿,太湖,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孙发堂,蒙城,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韦思功,广西,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李玉田,临泉,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段发坤,蒙城,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葛思言,九月十日阵亡望江
二等列兵,燕体胜,涡阳,二月十七日病故太湖
二等列兵,侯桂如,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阵亡潜山
二等列兵,孙富宝,蒙城,三十年八月十三日阵亡望江
二等列兵,杨广杰,涡阳,三月二十一日阵亡
二等列兵,盛振华,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周振东,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刘廷之,蒙城,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杨芳春,涡阳,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孙文海,阵亡不详
二等列兵,袁振武,广西贺县,三十年阵亡望江

    五、英灵并不寂寞
    历史不可以忘记,历史不能被忘记。2009年7月份,笔者怀着满抗对烈士的敬意,风尘仆仆赶到阜阳,带去了题为《马革裹尸  皖北抗战英烈家在何方》一文,《颍州晚报》出于新闻的良知与社会责任,及时予以刊登发表,阜阳电视台同期作了宣传报道,随后省内外十余家媒体相继报道,安徽省电视台公共频道在黄金节目《夜线60分》分两晚作了精彩报道;安庆日报和安庆电视台均有相关报道;天涯社区网站全文作了转载;《太湖周刊》对此事策划了一个整版进行刊出,《江淮晨报》作了电话专访。如此等等,寻亲电话热线也一再响起,就在《颍州晚报》刊文的第二天清晨,笔者的手机(即公布的热线之一)即骤然响起,电话那头是一苍老的淮北口音,“俺是亳州人,俺父亲叫×××,也是1939年出去抗日的,能帮忙找找吗?”河南郑州大学一王教授,称老家是涡阳人,其叔父与公布烈士名录中名字相差一字,问是否有更详细的资料可查考;一声声追问,透出的是渴求,寄托的是希望。我们仿佛听到烈士家人横亘60多年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们更感到肩头担子沉甸,还有自身的无力和无奈。
    最先打破沉寂的还是《颍州晚报》,有4位烈士后代与其取得联系,随后在阜阳市民政局的配合下,组织了赴太湖县大石寻亲祭拜活动,安徽电视台等媒体又作了报道宣传。烈士后人、阜阳交警支队王警官摩挲着碑刻上先人的名字,喃喃自语:“家里人找你好苦啊,已有三代;奶奶临断气前叮嘱要找到你,父亲临死前又叮嘱要找到你,现在终于找到了。”字字血,声声泪,让人无不动容。然而,寻找工作似乎异常艰难,也许部分烈士没有后人,也许部分烈士后人还没看到报道毫不知情;还有更多的也许……尚有600多英灵,不知魂安何处。当然,努力寻找不放弃的过程,本身就是告慰烈士英灵,安慰烈士情感的最好方式。
  寻找上校潘觉民似乎是一个突破口,潘觉明是第一支队的领军人物,这位曾留学日本的“海归派”爱国志士,组建改编了第一支队,并亲率这支部队转战江淮,痛击日寇,当他的战友倒下去后,又是他主持修建了这座陵园。潘觉民出生于四川历史文化名城三台县,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底蕴,蕴育了潘觉民这样一位抗倭英雄,然而在其就读的三台中学、三台县志中均未找到相关的记载。
  我们又将目光投向宝岛台湾,1949年国民党溃逃大陆,潘觉民及其第一支队是否被裹胁逃往台湾,我们将相关资料托人转交给台湾的媒体、同乡会、老军人,至今仍没有回信,我们弄清了第一支队的来龙,但没搞清它的去脉,这一支一千多人的部队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无影无踪呢,潘觉民是否还存世,如果他还健在的话,应该是位百岁老人。许多未解之谜需要我们继续求证。2015年初查证过程中,有幸在1993年编《潜山县志》第321页发现两处关于第十一游击纵队史料记载:“民国30年(1941年)国民党第十一游击纵队驻防潜山县内”,“民国35年(1946年),国民党二十一集团军第十一游击纵队再驻潜山,1947年5月,该部全部撤出”。在潜山驾雾冲,我们又找到了该部宋副官的后人,据其回忆,第十一游击纵队在大军南下时投诚解放军,编入人民解放军序列。目前,此说无资料予以佐证,姑且存录。
    自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抗日英烈园发现以来,太湖地方政府一直奔走呼吁,致力于陵园修复、重建、史料发掘工作。2009年秋,县政府常务会专题研究陵园保护工作,把它定为第四批唯一一处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县发改委通过规划论证,将陵园重建作为红色旅游项目申报,等待国家立项审批。县政府分管领导又专程赴省城合肥,向省文化厅副厅长李修松同志作专题汇报,李副厅长指出,要继续开展好资料发掘工作,要积极开展好市级文物保护、省级文化保护单位申报工作,它将填补安徽文物保护工作在此方面的一个空白;原省人大主任孟富林同志在看到相关资料后,欣然为英烈园题字:“抗日英烈永垂不朽”。应该说,通过一年的努力,许多人由最初的质疑转为接受,又由接受转为倾心支持。也许,一座陵园的恢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忘记那一段屈辱的历史和为之奋斗牺牲的民族英雄,这才是真正的意义所在。
  清明细雨落,英烈不寂寞。大安山松柏叠翠,草木葳蕤。“第五战区第十一挺进纵队第一支队抗日烈士公墓”主碑重新安置在坟墓前,塌陷的主墓区又被精心地添培了新土。在烈士墓碑前,已摆放了许多花圈、花篮和挽联,有党政机关,有中学小学、村委会等等。大石一中团员组织团员在墓碑前宣誓:我们要牢记先辈们的牺牲,并时刻不忘自己肩上的历史使命,发愤学习,苦学本领,以撑起中华民族的脊梁,为中华之民富国强而奋斗不止。  
  生生不息,振兴中华。烈士们安息吧。(作者:胡文飞)
发表于 2015-8-29 21: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铭记历史,祭奠英灵!
发表于 2015-8-29 21:51:18 | 显示全部楼层
缅怀先烈,学习抗战史事。
发表于 2015-8-29 23:08: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人,死于国难,不应该被我们忘记!
发表于 2015-8-29 23: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石岭农民暴动的纪念碑和抗日英烈园,在我们心中,如果有轻重之分,孰轻孰重?
发表于 2015-8-30 08: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向烈士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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